云账户关于最高人民检察院第42次检察开放日活动法治宣讲的学习思考

2023年8月11日

2023年7月31日，最高人民检察院会同全国工商联以“依法平等保护市场主体着力营造良好法治环境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为主题，举办民营企业家专场的第42次检察开放日活动。最高检党组书记、检察长应勇，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工商联主席高云龙出席座谈会。全国政协委员、全国工商联常委、云账户董事长杨晖作为企业家代表参会。

开放日当天，最高检第四检察厅（经济犯罪检察厅）厅长张晓津结合具体案例，围绕民营企业涉经营类犯罪风险与防范主题，作了法治宣讲。最高检第四检察厅（经济犯罪检察厅）、第十检察厅（控告申诉检察厅）分别发布了《关于依法惩治和预防民营企业内部人员侵害民营企业合法权益犯罪、为民营经济发展营造良好法治环境的意见》（简称《意见》）和《企业法律风险提示——从控申检察办案看企业法律风险预防》（简称《企业法律风险提示》）。最高检以法治力量推动稳增长、稳就业、提信心、防风险，营造更优营商环境，传递了依法平等保护市场主体的稳定预期。云账户认真学习思考，推动数字经济新业态持续健康发展。

最高检会同全国工商联举办民营企业家专场检察开放日活动

（图源：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官网）

一、当前民营企业发展面临的合规风险

民营经济是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全国工商联发布的法治民企报告（2022-2023）显示，民营企业诚信守法与合规经营理念不断增强，内部腐败治理和风险防范意识显著提升。报告同时指出，法治民企建设仍需发力。

此次最高检法治宣讲，结合民营企业涉经营类犯罪的法治实践进行分析，从四个方面总结了当前民营企业发展面临的法律和合规风险。一是部分企业依法合规经营意识薄弱，片面追求短期经济利益最大化，缺乏对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整体谋划，甚至为了获取经济效益突破规则底线，触碰法律红线。二是部分企业粗放式管理，决策随意性大，公私财产不分，权责边界模糊，经营管理混乱，一把手监督失控，权力制衡机制缺位，导致内幕交易、财务造假、操纵证券市场等违法犯罪多发，严重侵蚀股东权益，扰乱资本市场秩序。三是一些企业不注重对关键岗位人员的监督管理，因此不仅在经营发展中面临着市场、融资和转型的挑战，还要应对企业内部贪腐等相关问题的困扰。四是一些企业没有将经营风险管控摆在重要位置，应对外部犯罪风险的能力明显不足。

二、从检察实践看民营企业经营的合规边界

基于上述合规风险问题，最高检在宣讲中结合检察办案实际，提出当前民营企业涉经营类犯罪，主要表现为民营企业自身涉经营类犯罪和侵犯民营企业利益的内部人员犯罪两大类。从最高检发布的《意见》来看，当前民营企业内部人员犯罪问题，成为许多企业家关心的焦点问题；《企业法律风险提示》也显示，近年来，民营企业所涉及的控告申诉案件数量总体呈上升趋势，有的企业面临生产经营和纠纷处理的双重压力。为此，最高检通过典型案例的剖析，提示企业在生产经营中要注重法律合规审查，避免虚开发票、非法集资、内幕交易、商业贿赂等违法犯罪行为发生，同时增强外部刑事犯罪的防范意识，提高市场鉴别能力和风险防范能力。

《意见》和《企业法律风险提示》发布现场

（图源：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官网）

（一）民营企业自身涉经营类犯罪

案例1：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

最高检指出，近年来，税务、公安、检察、法院等部门通过常态化打击虚开骗税违法犯罪工作机制，依法查处了一批涉税违法犯罪案件，其中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用于骗取出口退税、抵扣税款发票案件，占涉税犯罪总数的四分之三左右。这类犯罪主要表现出，空壳公司暴力虚开高发多发，有的甚至当月领票、当月虚开、当月走逃；中介机构大量参与，已经形成实施涉税犯罪的“地下产业”；虚开骗税犯罪呈现网络化、链条化、集团化等特点。受票人以虚开的发票，去抵扣税款或骗取退税，使国家税款受到损失，侵蚀了税基。最高检特别提到，对于民营企业与灵活用工平台、人力资源服务平台等没有真实服务交易或经营活动，通过支付“开票费”等方式，购买增值税专用发票进行抵扣的，同样也属于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行为。因此，无论是货物贸易还是提供服务，都要坚决遵循有缴税才能抵扣、未缴税不能抵扣的增值税抵扣原则。值得注意的是，实务中，有真实交易的情况下，仍存在被认定为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的可能。根据现行规定及结合司法实践，如自然人或企业主观上存在虚开发票抵扣税款的故意，造成国家税款损失并达到立案追诉及定罪量刑标准的，应当以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定罪处罚。

案例2：非法集资

非法集资犯罪，主要指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和集资诈骗罪，其中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又是基础、常见罪名。2018年至2023年6月，检察机关共受理审查起诉涉民营企业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犯罪8,417件。此类犯罪具有非法性、公开性、利诱性、社会性特征，因为涉及资金量大、人员众多，往往直接关系到企业的生存，社会危害大。最高检在宣讲中特别提醒民营企业，要关注近年来非法集资犯罪的新动向，比如P2P类非法集资案件数量明显下降，但是区块链、元宇宙、NFT等新技术概念日益成为非法集资的新噱头，虚拟货币、网络第四方支付、网络直播等新业态成为犯罪新手段，新业态成为非法集资犯罪多发领域。因此，提示企业在经营过程中，特别是在资金链紧张需要融资时，要特别关注合法融资和非法集资之间的行为边界，对企业防范风险有较强指导性。

（二）侵犯民营企业利益的内部人员犯罪

案例1：侵犯商业秘密

当前创新驱动发展背景下，企业之间的竞争，很大程度上表现为关键核心技术的竞争，从检察实践看，员工离职等导致核心技术秘密被侵犯的案例屡见不鲜，不少企业因此付出沉重代价，甚至一蹶不振。最高检指出，企业在长期生产经营过程中形成的能够为权利人带来竞争优势的用于经营的各类信息，如具有深度信息的客户名单等，都属于商业秘密，有助于为企业创造经济价值，具有现实及潜在的市场价值。商业秘密保护涉及客户信息、竞业限制、知识产权保护等领域，当前泄密现象普遍存在，比如通过手写抄录、拍照、手机软件发送泄露涉密资料等，反映了存在技术预防手段失效、取证难、损失难以评估等商业秘密保护难点。技术秘密和知识产权保护等，直接决定了企业的创新、可持续发展和参与国际竞争能力；客户信息保护，影响着企业声誉和核心竞争力。最高检特别提出，当前司法实践中不少商业秘密的案件难以成案，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企业保密措施不到位。企业未采取保密措施、无法证明采取了保密措施、无法证明保密措施足够合理，是涉商业秘密类民事案件败诉和刑事案件无法成案的主要原因。《企业法律风险提示》提出了针对企业知识产权保护的多项风险提示。例如，司法实践中，存在着员工离职后，企业需要运用保密条款和竞业禁止条款保护商业秘密并主张赔偿损失，但相关约定无法得到有效适用的情形，为防范此类风险，提示企业和员工可以在劳动合同中具体约定保守企业商业秘密和知识产权相关的保密事项，与负有保密义务的人员签订竞业禁止协议，并约定在解除或者终止劳动合同后，在竞业限制期限内按月给予劳动者经济补偿，助力企业加强内控、审查、反腐等内部监督机制建设。

案例2：职务侵占

企业内部人员侵害民营企业合法权益犯罪中，职务侵占罪是占比最多、对企业危害最大的一类犯罪。对此，最高检指出，企业合规制度不健全、管理存在漏洞是职务侵占多发的关键内生原因，也是导致民营企业内部关键岗位人员犯罪案件发现难、立案难、侦查难、认定难的重要原因。主要表现为：人员招录和管理不规范，财务管理制度不健全，内部常态化监督缺失，对外交易缺乏充分调查，对企业高管的权力缺乏有效规制等。建议企业合理配置人员权限，避免权力下放过于集中，同时完善内部监察机制，健全合规管理体系。

《关于依法惩治和预防民营企业内部人员侵害民营企业合法权益犯罪、为民营经济发展营造良好法治环境的意见》

（图源：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官网）

三、推动民营企业依法合规发展的建议

近年来，检察机关立足检察职能，全面准确贯彻宽严相济刑事政策，坚持治罪与治理并重，出台系列检察文件持续传导依法保护、平等保护司法理念；依法办理侵犯民营企业合法权益犯罪案件，对于相关犯罪行为，依法严惩、不枉不纵；积极开展错案甄别纠正活动，监督纠正涉民营企业冤错案件；针对涉民营企业刑事案件开展“挂案”清理，清理一大批涉民营企业“久侦不决”挂案，以及创新开展涉案企业合规改革试点，为民营经济健康发展提供了有力的司法保障。

引导促进民营企业自主加强合规建设，最高检在宣讲中提出四方面建议，为企业经营保驾护航。一是树立合规意识。合规意识是民营企业发展的基石。牢固树立合规意识对于构建亲清政商关系、营造法治化营商环境具有重要意义，会帮助企业走得更远、走得更稳。二是建立合规机构。合规机构是实现合规的组织保障。建议大、中、小、微各类企业建立健全适应自身企业特点的合规机制，倡导大型企业建立专门合规或者廉政部门，加强中小企业法务人员合规能力建设。三是健全合规制度。合规制度是实现合规的核心要义。建议加强事前控制、事中审查、事后监督。四是培育合规文化。合规文化是实现合规的内在自觉。倡导企业将依法、合规、廉洁、诚信等理念融入企业文化，加强对企业人员法治宣传教育，强化对违纪违法人员警示教育力度，促进恪守底线意识，确保企业持续、健康发展。云账户学用结合，坚持依法合规发展理念，守牢业务真实底线，助推新业态行稳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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